阿肆

Da solo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ᵍᵒ ᵃʰᵉᵃᵈ ᵘⁿˢᶜʳᵘᵖᵘˡᵒᵘˢˡʸ      

     


你和我之间,隔着生与死,隔着念念不忘,隔着世界,还有一层薄薄的冰面。



枪械为月光伴奏,吟唱不朽的诗篇,子弹壳掉落一地,为最后的王铺上胜利的凯旋之路。无休止的争斗,诺顿•坎贝尔早已厌倦,耳畔猎猎作响的风鞭笞着惨白的脸庞。



那个黑暗时代,在修道院长大的诺顿不像其他信徒一样,为主而活,聆听神的教诲。他自私残忍贪婪,只为自己而活。诺顿心里很清楚,他只是主教手下的一把刀



"今晚在罗葛码头,我要你去抓住他们这次的指挥,卢基诺•迪鲁西。"



梅•佛里斯,他们伟大的父亲,他们口中的创世神,真可悲,一群愚昧的胆小鬼。



"谨遵教诲,我会把他带回来献给您。"



诺顿跪伏在主教的脚下,身后无数双如豺狼般的眼睛发着光,明明让人头皮发麻,诺顿却云淡风轻,虔诚的语气和眼里的厌恶天渊之别,沉默的院殿里覆满白霜。



老家伙又让我去抓他,真是乐此不疲啊。



卢基诺•迪鲁西,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,也没有人不想割下他的头颅献给主人们。



如果说诺顿•坎贝尔是神明中的恶魔,那么卢基诺•迪鲁西就是人间的上帝,变幻莫测的两位猎手,相互追逐,只有卢基诺•迪鲁西能让诺顿•坎贝尔这样抓狂



主教带着修士离开,信徒们口中念着吾主离开,人群散尽,坎贝尔缓缓起身,看着石壁上的神话,神?我才不信神会救我们。嗤笑着踢了踢面前的大理石



"老家伙,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。"



月黑风高,适合干坏事。罗葛码头,诺顿带着信徒们蛰伏在集装箱后,另一波人正悄然无息的接近,看似静谧的码头,风起云涌,看来,胜者已经产生了。刚上战场的新手按捺不住狂躁的心,手里的枪已扣下扳机。啊啊,真是坏事情的家伙。



子弹不要命的落下,血腥味顿时散开,穿过皮肉的声响多么美妙,引来了在荒野里游荡的,饥饿的野狼。



诺顿在枪林弹雨中接近敌人,眼睛迷蒙着寻找他的身影,却被突然横出的手臂捞走,狭小的集装箱里,只看的见对方的眼睛。



"亲爱的,这么急着找我吗?"



热情似火的红发,绯红的衬衫,线条分明的手臂,如果忽略顶在他下巴的那把枪,一切都很美好。



"他们又要我把你抓回去,我不想再放了你呢。"



冰冷的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男人,如果他回答了这个问题,那么下一秒,子弹就会贯穿他的颅骨



"如果他们也让我来杀你呢?我的人被换了,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替你去死,宝贝。"



卢基诺平静的话语道出了令人难以掩饰的悲怆,诺顿愣住了,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,想说话却被一个深吻堵住所有,冷静下来,



"问题。你会为我而死吗?"



"是的。"



"这太容易了。你会吗...?你会为我而活吗?"



"是的。"



"小心。不要轻率地说出这个誓言。欲望变成了投降。投降变成了力量。你想要这个吗?"



"我知道。"



"说出来。说出来。说出来。漂亮的..."



"请。"



"上帝。"



诺顿回答着只有他们才能懂的问题,马上他们就要分别,亲爱的爱人啊,我想追随你而去,这污浊不堪的尘世再也不值得我为你而谋划。



他们知道的,注定了爱而不得,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,自造物主创世以来,正义与邪恶注定对立,他们在做最后的道别。



卢基诺笑着打响最后的高潮,苦涩的眼泪流入干涩的嘴唇,如丧家犬四散逃跑,世界无理可循,生命脆弱不堪,可还是得昂着头走下去,他抱起沉重的宝物,走向黑夜的深处。



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荡的大殿里,大气不敢出,嘴角的伤疤,流出的血液,猩红刺眼,佛里斯毫无感情的双眼注视着这个曾经的左右手,曾经的杀人利器



"我听说你把他带了回来?"



"不需要的垃圾就别想着重拾,诺顿,我亲爱的孩子,如果你想离开,那就去接受主的惩罚吧。"



大门外,诺顿努力拉出笑脸,枪伤混合着新伤,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,白与红交织着,咏叹蔷薇的盛开,月光歌唱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。



耀眼炽热的红色,热情、烂漫;黑曜石般闪烁的黑色,沉闷、阴郁。



血液的主人丝毫不在意滴落在昂贵毛毯上的脏污,冷清的别院充斥着冷气,血液一直延伸抵达地狱深处。



与外面灰色世界不同的颜色,一块巨大的冰砖被黄金珠宝装饰,诺顿抬手拂去表面的白霜,里面的人影显现出来,他痴迷的看着冰中之人,抚摸着薄薄的冰面,他轻吻着冰面,诺顿努力笑着留给爱人最好的一面



"今天你过的还好吗,亲爱的。"



"你还是依旧的美丽啊。"



“我有点想你了啊……”



"我可以去找你了吗。"



漆黑的地下室,荧蓝色的光映衬着他的脸庞,唯有这道光,是指引他归家的方向。



"晚安,教授。"



筹划了已久的计谋,仅仅为了爱人,他如撒旦一般蔑视这些蝼蚁,要数万人陪葬,按下炸药的按钮,巨大的爆炸声席卷了周围,曙光透过厚重的阴云,他完成了他的任务。



卸下了一身尖锐的铠甲,他哭了,犀利强大的恶魔褪下伪装,如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,痛到难以呼吸,咬着支离破碎的话语



"let's go home."



扣下扳机,留给世界最后的凯旋之歌。我愿为你而活,可我抑制不住的思念如洪水猛兽,吞噬我,我想见你。



我向神许了一个愿望,愿我们能在没有战争的世界重逢,我不会再放手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我爱你……



被揉碎的日光洒向窗内,桌前,看着报纸的男人,手中的雪茄燃尽,吐出浓厚的雾圈。他醒了,卢基诺丢掉手中的雪茄头,恢复了往日的痞笑。



"早安,亲爱的。"



"啊,早安,教授。"

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"Mi manchi oggi e anche domani,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non c' è da sorprendersi."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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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在数学课上莫名其妙的灵感

看了谢尔比家族和自杀小队,突然就觉得很适合,没想到写下来的是玻璃渣

又是短短的一天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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